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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回答道:“臣弟聽說良妃娘娘病了,正準備去看看。”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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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去和烤全羊約會。紫禁城裏的烤全羊雖然好吃,但沒有草原上的美味,十三知道我喜歡吃,肯定會特意捕來的。

都說快樂往往是短暫的,這話一點都沒錯,我還沒聞到羊肉的味兒,就被人叫住了,轉頭一看,是張執。

“剛剛千歲爺和幾位大臣在皇上面前奏了太子,皇上現在找你過去。”

手中的酒壇從手中滑落,頓時酒香四溢。我呆呆的看著張執,楞楞的問了一句:“皇上找我幹嘛?”

張執搖了搖頭,表示不知道。我依舊沒回神,繼續楞楞的問道:“那十三爺和十四爺呢?”

“現在應該在千歲爺的帳內。”張執有些擔心的看著我,“你趕緊去換一件衣裳吧,皇上還等著你。”

聽到衣裳兩個字,我才反應過來,剛剛抱在懷裏的酒壇被打碎了,酒濺到了衣服上。

“我這就去換衣服。”

張執點了點,轉身先往康熙的帳篷走去。我趕緊回去換了件衣服,確定了身上不再有酒味,才起身去見康熙。

越往康熙的帳篷那邊走,氣氛就越凝重,看來大家都知道太子被參奏的事情了。

“可有消息了?”我剛進帳篷,還沒吱聲,康熙就已經發了話。

走到了他側身,我低聲說:“今晚應該就能有消息了。”

“今日大臣揭發太子惡性之事,你可已經知道了?”

“知道一些。”

康熙的面容越來越冷,但這次和以往不同,這次我能感覺到他的痛心疾首。康熙把手中的奏折往一旁一丟,開始揉著額頭,李德全連忙把茶端到了他的面前,康熙喝了一口,“今天從京城送來的奏折,全都是揭發太子惡性的,連大阿哥也來朕面前奏了太子。沁兒,這事你怎麽看?”

聽康熙這麽問,我不禁有些愕然,代詔女官不能議朝政,這事他應該很清楚,何況是跟太子有關的事情。

康熙見我沒有說話,開始還有些疑慮,但很快就明白我在遲疑什麽,“盡管說吧,不管說什麽,朕都不會怪你。”

說?我能說什麽?這次太子被參,多半是胤禩他們計劃好的,千歲爺雖不一定是完全幫著胤禩,但有一點能肯定,就是他也想把太子拉下臺。若我沒有猜錯,這次阿瑪和祖父也有份參奏太子。

“皇上,奴婢覺得,其他人怎麽說、怎麽想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您心裏是怎麽想太子的。”

“朕怎麽想…”康熙小聲的重覆著這句話,眼神凝視著桌角的奏折,好像若有所思,“李德全。”

李德全往前走了一步,回到:“奴才在。”

“派人回京傳朕口諭,命福格額駙速來塞外,伴朕狩獵游行。”

“是,奴才這就去辦。”

李德全前腳剛走,後腳就有人來通報說幾位爺來了。

帳簾一掀開,數字軍團齊刷刷的出現了,當然,太子和剛剛已經登場的千歲爺不再內。

“兒臣給皇阿瑪請安。”

“朕知道你們要說什麽,都回去吧,朕不想聽。”

康熙依舊看著奏折,而且看的很專心,還會提筆寫些什麽,就好像那幾位爺完全沒來過一樣。此時,幾位爺已經是面面相覷,就連已經能獨擋一面的十三和十四也面有難色。

十三和十四沒有開口說話,其他的更不敢說話,十八阿哥年幼,不知哥哥們的朝堂鬥爭,稚嫩的臉上是一片茫然。

就在我看著十八阿哥的時候,發現幾道目光往我這邊看來,眼神一轉,原來是十三十四和十七。這兄弟三人雖然都是看著我,但是眼神裏的內容卻是完全不一樣:十三的眼神裏有擔憂,十四眼神裏有暗示,而十七的眼神裏,滿滿的都是疑問。

康熙雖然說讓他們走,但是沒有一個起了身,估計這樣耗下去,事情會更僵。

心思一轉,正在想著要怎麽緩解這尷尬的氣氛,突然就聞到了炭火的味道,炭火?沒錯,就是這個了。“皇上,如今天已經黑了,不如用膳吧?”康熙聽了我的話,身子微微一動,在別人看來是不易察覺的,但是對習武之人來說,卻是很容易捕捉到的,看來我說對了。

“皇阿瑪,今天打到的獵物,若是不馬上食用,怕到了明天也就不能吃了。”十三接過了我的話,看來他是明白我的意思。

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,我繼續對康熙說道:“皇上,這些宮裏雖然也有,但遠不及自己親手打獵的美味,那些小羊羔,直接拿來現烤,在放上些孜然…”

我故意拖著音不說,觀察著康熙的反應,果然,康熙放下了奏折,臉上也有了笑容,“你呀你,說的好像朕要是再不吃,就對不起那些獵物了。”

“奴婢哪敢呀。”我笑著回道。

“好了好了,你們也別跪著了,都起來吧,上茶。”康熙這一發話,一直在帳外等候的奉茶宮女,端著茶走了進來。

“皇上和各位阿哥先喝著茶,奴婢先出去準備一下。”

“若是沒有你剛剛說的好吃,朕可要罰你明日騎馬陪朕一起去狩獵。”

聽到騎馬兩個字,我頓時就洩了氣,哭喪著臉說:“皇上要奴婢騎馬,還不如要了奴婢的命,奴婢這就去親手給皇上烤著羊羔。”

十八阿哥還沒等椅子坐熱,就立刻跳了起來,跑到康熙的跟前說著:“皇阿瑪,兒臣也想去烤羊羔。”

也許是很久沒有看到十八阿哥這麽有活力,康熙很快便答應了。

宰羊的宰羊,生火的生火,大家都在忙碌著,很快,小羊羔就已經被架在了火上。旁邊的太監宮女,也學著我的樣子,烤起了其他的獵物。

十八阿哥跑來跑去的,玩的不亦樂乎,一會兒跑去看生火,一會兒又去幫著禦廚刷腌料,一旁的嬤嬤緊張的不得了,生怕十八阿哥再出什麽亂子。

嬤嬤幾次沖我使眼色,示意我看住十八阿哥,可我就是不以為然,她們心裏雖是極其不悅,可又奈何不了我,只能在心裏恨的牙癢癢。

如今已是夏日,若我沒有記錯,十八阿哥能笑的日子不多了,既然我改變不了歷史,那麽,就在這段日子裏,讓十八阿哥多一些快樂吧。

就在我註視十八阿哥的時候,一只手臂突然扼住了我的喉嚨。“堂堂大清十三皇子,這樣光明正大的動手動腳可不合規矩。”就在手臂靠近的那一刻,我便知道這是十三。

“我還以為你會還手呢。”

“還手?傻子才會在皇上面前打皇子,我還想多活幾年呢。”白了十三一眼,我繼續烤著小羊羔,“對了,怎麽沒看到十四爺?”

十三沒有立刻回我,而是幫我挑了挑木炭,讓火苗更旺一些。跳動的火苗,映在了十三的臉上,他的表情,我看的很清楚。“十四爺是不是去聯系八爺了?”邊翻著小羊羔,我邊漫不經心的說著,“皇上已經派人傳我福格哥哥來塞外伴駕。”

“皇阿瑪現在傳福格來塞外?”十三不禁有了些許驚訝。

我像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,“口諭應該已經上路了,大約半個月他就能到了。”

“皇阿瑪找福格額駙來做什麽?”一回頭,十七就站在我的身後。

我正要起身請安,十七就按住了我的肩膀,示意我不用起身。“十三哥,皇阿瑪在這個時候找來福格額駙來,會不會是和太子的事情有關?”十七用只有我和十三聽的到的聲音說道。

此時的十三,臉上雖還玩世不恭的笑著,可眼中已經有了些不耐煩的神情,“皇阿瑪這時候叫福格來,除了這個可能沒有其他的可能了。”

十七明白的點點頭,又低頭思考著什麽。若我沒有記錯,十七在歷史中,這是四爺黨的一員,只是一開始不明顯,所以大家沒有太多的察覺。我看看十七,又看看十三,腦袋就這樣不停的轉來轉去,眼睛就這樣不停的看著他們倆。

“你一直看我和十三哥幹嘛?”

“我只是在奇怪,為什麽你們兩個會在我面前談論政事?”

這個問題一出來,十三和十七當場就傻眼了。見他們這樣的表情,我不禁有些好笑,“十三爺從來不在我面前說這些,至於十七爺…”

我的話還沒說完,一直在到處玩耍的十八阿哥就朝我們十三跑了過來。“十八阿哥您慢一些。”嬤嬤們在後面氣喘籲籲的喊著,等停下來回神,才看見十三和十七在這裏,趕忙請著安。

“行了行了,你們退下吧,十八弟由我們照看就好。”

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

有了十三的話,嬤嬤們乖乖的退下。我能夠想象,如果是我講出這句話,她們的老臉上能會有怎麽樣表情。

十八見不再有人管東管西,玩的更加的開心了,還非要十三抱著他去找十五和十六。

十三拗不過他,只好無奈的朝我一笑,帶著他去了。

“你很不一樣。”

我轉過身,看著正在說話的十七,此時的我,眼神中不再有著剛才的恭敬,而是滿滿的防備。

“你其實很聰明,如果你肯為嬪為妃,後宮的人,也不見得是你的對手。”十七站起身,走到我身邊,緩緩的說。

“十七爺到底想說什麽?”

“皇阿瑪很看重你,這個宮裏上下都知道,有時候,皇阿瑪對你甚至比對我們這些皇子公主還要好。就好像今天,皇阿瑪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,你一張口他卻笑了。”見我帶著懷疑的眼光他,他抿嘴一笑,又繼續說道,“你別看我年齡小,畢竟我是皇子,是在權利鬥爭中長大,有些事情,多少還是知道些的,比如,你跟八哥。”

進宮以後,雖然我和胤禩沒有太多的聯系,可對良妃卻是實打實的上心,在外人看來,只是我心地善良。沒想到,十七竟然看到別人沒看到的。

“你對八哥有心,皇阿瑪對你又是看中的,你為何不去求了皇阿瑪,讓他給你們賜婚?雖然做不成妃子,但是做個八福晉也是不錯的。八哥在朝中和江南,都有很高的威望。”

“十七爺若是有閑工夫在這裏試探我,不如幫我把後面的小羊羔翻個面,要是烤焦了就不好了。”

看著十七的表情,一股得意的感覺油然而生。“你…你…你怎麽知道我是在試探你?”十七不可置信的指著我,剛才顯現出來的成熟穩重也立刻煙消雲散。

我宛然一笑,得意的說:“若十七爺真是懷疑我,有意算計我,十三爺也不可能在我面前和你談政事。十三爺是絕對不可能讓會傷害我的人待在我身邊。”

“你就這麽信任十三哥?”

我肯定的點著頭。

“那你可知道十三哥中意你很久了?”

“什麽?”

“你小點聲。”

十七的雖有十一歲,個子也沒我高,但是他伸手,還是能勉強捂著我的嘴巴。

“你要是十三哥把十三哥喊來了可不得了,十三哥要是知道我給你講這些,非扒了我的皮不可。”十七怕我還出聲,一直捂著不肯放手,直到我不再動了,他才松開手。

“你剛剛說什麽?”

我抓著十七的胳膊,一個字一個字,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
也許是被我抓疼了,十七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,“有一次我跟十三哥經過禦花園,看到你坐在池塘邊發呆,還差點掉下去,那時候的十三哥就好像弦上的箭,我從來沒見他這麽緊張過,後來看你沒事,十三哥才放松下來,那時候的十三哥,真的好嚇人。”

原來那次,十三也在?為什麽?為什麽我都不知道。

“你看八哥的神情,我們都看在眼裏。至於八哥對你是否上心,我們不予評價,但是沁兒,既然八哥不向皇阿瑪要你,為何你不回頭看看一直在你身後的人?也許他不是最好的,也不是你想要的,但是,他是真心對你的。”

“十七爺,與十三爺相識這些年,我豈會不知道他會是一個好夫君?但是…”

“但是什麽?”

“但是我的心不大,所以只能裝下八爺一人。”這一句話,似乎用盡了我最後的力氣,沒有保留,沒有防備,“不瞞你說,八爺對我是否上心,我自己都猜不透,有時候覺得他離我好近,有什麽卻覺得他離我好遠,但即便如此,我的心依舊沒有變過。”

“難道十三哥的心意就變過嗎?”

面對十七的質問,我沒有回答,只是轉過身準備離開。

“沁兒,”聽到十七的叫喚,我停下了步子,等著他接下來的話,“如果…如果你先遇見的是十三哥,你會喜歡上他嗎?”

“十七爺,不管我先遇見的人是誰,我的心裏,也只有八爺。此刻的談話,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,也請十七爺把它忘記。食物差不多烤好了,我現在去請皇上。”

就在十七的身後,一個身影筆挺的站立著,雙手緊握成拳。而就在這個身影的不遠處,另一個落寞的身影也在站立著。兩個身影,看的都是同一個方向,心裏想的,都是剛才的話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前奏

“最近幾日,你們主子可有什麽動靜?”

“我們主子最近一直在和京中聯系,密切關註著八爺他們的動靜,主子還…還…”

“還什麽?”

“我們主子還傳話回京說,老爺子已上了年歲,該下位了。”

“你們主子真的這樣說?”

“是。”

“這是你的賞銀,記得管好你的嘴巴。”

“是是是,這個一定,小的告辭。”

太子的貼身太監獻媚的收好銀子離去,確定了周圍沒有人以後,我在扯下了面紗。這些人比想象中的好收買。

現在的太子果然是野心難掩,居然能讓人傳話回京說要康熙下位,看來他是打算架空康熙的皇權。

“真是不知所謂。”

縱身一躍,我穩穩的落在地上,開始回到原來的地方換回了衣服。掰掰手指算算,福格也差不多該到了,也不知道胤禩他們是否安好。

“這些話,你都打算告訴皇上嗎?”聞聲回頭,原來是張執。張執同茗煙一樣,都是康熙安排的人,自然對他,我不會有所隱瞞。

收好承影,我果斷的搖著頭。

“為什麽?”

“太子在京中即使有了部署,八爺他們也不見得會敵不過,再加上四爺也在京中,牽制太子的勢力,應是綽綽有餘,既然是這樣,又何必說出來讓皇上憂心。”

“四爺?”張執低頭猶豫了一下,又問道,“四爺不是太子的人嗎?何時會牽制太子了?”

糟糕,這一不小心可說漏嘴了,現在的四爺在外人開來還是沒有野心,是絕對的太子黨。這要怎麽給張執解釋呢?腦子一轉,有了!

“太子這次做的這麽過分,可以說是大逆不道。四爺會看不下去,然後暗中牽制 。”

張執點著頭說道:“有道理,可是太子在京中有動作,皇上不可能不知道,到時候他要是問起來,那你要怎麽辦?”

“那就大概給皇上說一兩句就好。”

“你自己懂得拿捏就好,噥,銀子拿去。”

接過沈甸甸的的銀子,我細細的數了數。在宮裏我基本不帶銀子,何況是在塞外,那些收買人的銀子,都還是張執給我的。

“兩百兩,不多不少,回宮後就還你。”

“也不要回宮還,我早就托人讓額駙帶著來了。”

“財迷。”我瞪了張執一眼,將銀子分開裝好,以免一袋子太顯眼。

張執咧著嘴臉走到我面前晃悠了起來,“我可不是你,在宮裏衣食無憂,我可是要靠這些娶媳婦的。”

我哼了兩聲,便不再理他,懷著沈甸甸的銀子回了帳篷。

“皇上,侍衛來報,福格額駙明日就會到塞外。”

“恩,安排下去,明日狩獵,朕要再打幾只羊羔,讓你再烤烤。”

“奴婢遵命。”

自從半個月前的那次烤肉後,康熙就一直念念不忘,雖然他吃的不多,但總愛打一些獵物來讓我烤著。

也就是在那天過後,十七很守約定的沒有再提起那次的談話,我們又像以前一樣,該打鬧的時候打鬧,該較勁的時候較勁。

十四因為太子的事情越發的忙碌,十三卻是閑的很,時不時一個人騎著馬到處跑,馬兒跑到哪算哪,有時還會摘一些野花,讓我擺在帳篷裏,有了花香,晚上也能好睡一些。

這幾天,康熙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,大家都知道這是為什麽,太子也是很有自知之明,這段時間安分的很,對康熙、李德全和冬晴冬雨也很是殷勤。

太子知道不管他用什麽方法,我都不會為他所用,所以就從冬晴冬雨下手。如果他以為這樣就行了,未免也太小看我了,我不好拉攏,我身邊的人也一樣不會好拉攏。

接過奉茶女官端來的茶,我拿起來遞給了康熙。趁著康熙沒註意,我給了李德全一個眼神,示意他讓其他的人退下,等帳篷裏只剩下我、康熙和李德全三人後,我才低聲開口,“皇上,奴婢安排的人回話說,太子已經派人回了京,可能在京城會有所動作。”

“這還是與朕在塞外,若是太子留在京中,這皇位恐怕就要易了主。”

康熙話音剛落,我和李德全都趕忙跪下。

“皇上,這話可說不得。”李德全帶著驚恐的說道。

其實我們都明白,康熙不可能會讓任何皇子這麽做,也包括他最最寵愛的太子。只是沒想到,康熙會這樣的從嘴巴裏說出來。

“朕也只是苦中作樂罷了,你們都起來吧。”

“既然這樣,不如奴婢給皇上拿一些糖蓮子來。”

聽到我說糖蓮子,康熙和李德全都有些詫異,“這塞外還有糖蓮子?”

我笑著解下腰間的一個香囊,裏面還有一個小圓盒,和裝香粉的盒子一樣的大小,打開來,裏面裝的是幾顆糖蓮子。

“哦?你還隨身帶著的?”康熙拿起了一顆放入嘴中,“恩,味道不錯,但又和平時吃的不一樣。”

“因為奴婢貪食,所以每次離宮就會帶一些,而這糖蓮子更是隨身帶著的。”

康熙指著我腰上的東西說:“帶這麽多東西,也不嫌重。”

我低頭笑著,步子略往後退了退,退回了原本站的位子。

“你還沒回答朕,這糖蓮子為什麽和朕平時吃的不一樣。”

“這些都是奴婢自己做的。”

“哦?你還會做這些?等回了京,你就多做一些給朕嘗嘗。”

我福了福身子,調皮的說道,“只要皇上不嫌棄,奴婢做多少都可以。”

“呵呵,你這個丫頭別到時候嫌懶不肯做了。”

“這哪會啊,奴婢寧可自己不吃,也不能讓皇上沒有得吃呀。”

“哈哈…”康熙開始大笑了起來。

“皇阿瑪遇著什麽事情這麽開心?”太子在沒有通報的情況下自己拉簾而入,這一舉動著實讓康熙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太子看到康熙的神情,瞬間也明白自己錯了,立刻請了安,又說道:“兒臣在外面聽到皇阿瑪的笑聲,不忍打擾,於是就鬥膽自己進來了。”

“恩,”康熙淡淡的說,“賜坐,上茶。”

“謝皇阿瑪。”

太子落座,見康熙沒有要理他的意思,便開始打了我的註意,“沁兒跟在皇阿瑪身邊也有幾年了,女大當嫁,可有找到合適的如意郎君?”

看來這幾日太子的日子也不好過,要不然就不會到處找人出氣,還選擇向我發難。我用餘光看了看康熙,康熙沒有說話,也沒有任何的表示。康熙好像很喜歡看我這樣去應對問題。

心裏暗自嘆口氣,看來晚上要好好的祈禱,祈禱別再碰到太子這個麻煩鬼。“奴婢現在別無二心,只想好好服侍皇上。”

“別無二心?我倒是看到你和十三弟走的挺近的。”

小狐貍,用小狐貍開形容太子很貼切,雖然狡猾,但是又不夠聰明,我好歹也生活在三百年後,讀的書集結了中華五千年的歷史,我就不信我鬥不過你。

“十三阿哥風趣不羈,只是與奴婢脾性相投而已。”

“脾性相投?你…”

“沁兒,”康熙突然的說話,打斷了太子要說的話,“太子今天話太多了,你讓禦廚拿些糕點來。”

“是,奴婢這就去。”經過太子身邊,我也恭敬的福了福身子。

剛出帳篷,張執就小跑了過來,到了我面前,還氣踹噓噓的。

“你先緩口氣再說話。”

張執緩了會兒,很認真的對我說道:“額駙來了?”

“額…額駙?他不是應該明天才到嗎?”

張執搖了搖頭。

“你進去稟報皇上吧,我先去看看。”

張執點了點頭,讓帳外的小太監去通報。我順著他跑來的方向走去,越走人越多,等我擠到前面,十三和十四已經和福格聊上了,這幾個人還越聊越起勁,福格更是完全沒有要往我這裏看的意思。

“奴婢給額駙請安。”我這裏一請安,周圍的人才註意到我,“護軍營首領張執已經去告訴皇上額駙到來,估摸著皇上已經等著了。”

福格點頭朝我笑著,起步和十三十四一同往康熙的帳篷走去。走了幾步,發現我沒跟上,又回頭問:“你不去嗎?”

我笑了笑,“太子爺在帳篷裏,皇上命奴婢去拿糕點。”

聽到太子在,十三和十四的臉上不由的一變,十四變的最為明顯,還開口問我:“可還有其他人?”

我搖了搖頭,同時也皺著眉頭,表示著我並不想參與他們的鬥爭。

福格有些好奇,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十四。十三拍了拍福格的肩膀,“咱們邊走邊說,沁兒,你趕緊去拿糕點。”

微微的福了福身子,我轉身往禦廚的方向走去。

等我回到帳篷,帳內已經有了吵鬧的聲音,來不及仔細詢問一直伺候在帳外的小百子,我便匆匆進去了。

賬簾掀開的那一刻,我驚呆了,在場的人拔劍弩張著,李德全護在康熙的跟前,十三擋在福格的面前,十四擋住太子高高舉起的手。

“十四弟,你竟敢阻擋我,你別忘了,我可是太子。”

“太子。”

“皇阿瑪,額駙福格,仗著有皇阿瑪和惠妃撐腰,居然鬥膽誣蔑兒臣,還請皇阿瑪做主。”

“夠了,”康熙掃視了一眼,正好在幾個人的中間看到我,“沁兒,將太子送回自己的帳篷。”

“是。”

將糕點放到一旁的桌子上,我走到太子的身邊,恭敬的擺出手,“太子,請。”

“皇阿瑪。”太子甩開十四的手,不甘心的又叫了遍康熙,康熙沒有理會,李德全倒是在給我眼色,示意我趕緊把太子帶走。

我又恭敬的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,語氣比剛才更加的堅定。

太子瞪了福格他們,又瞪了我,最後負起甩手,怒氣沖天的走出了帳篷,我不敢遲疑,立馬跟在他的身後。

“走著瞧,這天下遲早是我的。”

太子小小聲的,自顧自的說道,他以為這樣就沒有人聽見,可惜我的耳朵特別好,這句話一字不漏的進了我的耳朵。

“太子太子,那邊有好多獵物。”年幼的十八阿哥在這個時候一臉笑容的跑到了太子的跟前。可此時的太子卻是怒發沖冠。

“滾開,本太子沒空陪你這小廢物。”太子說著就擡腳往十八阿哥身上踹去。

我來不及將十八阿哥拉開,只能沖過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,於是,太子這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我的身上。

我將十八阿哥扶起來,吃痛的說道:“十八阿哥年幼,請太子息怒。”

“狗奴才。”太子罵了我一句,又狠狠的瞪了眼十八阿哥,頭也不回的離去。一旁的侍衛將我扶了起來,“你們兩個,趕緊跟著太子,皇上又口諭,一定要讓太子回到自己的帳篷。”

“是,卑職領命。”

被太子踹的地方,正好是我的背部,看來今天晚上不用睡了。就在我試圖多揉揉我可憐的背部時,一旁的十八阿哥早就已經紅了眼眶。

我一邊安慰著十八,一邊送他往密妃娘娘那邊去。

“代詔大人,太子為何那樣的兇?”

我蹲下來,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,柔聲的說道:“太子爺只是有不順心的事情,十八阿哥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
十八乖巧的點著頭。

“快讓奴婢看看,可有傷著了?”

十八在原地轉了兩個圈,又伸伸胳膊踢踢腿,“我沒受傷。”

“沒受傷就好,奴婢這就把您送回密妃娘娘那裏。”

我已經邁開步子往前走,十八阿哥卻拉著我的手停在了原地。明亮的眼眸,清澈的好似從來沒被這世間汙染過一般。

“剛才大人替我擋了一腳,應該很疼吧?”

我再一次蹲了下來,雙手輕輕的握住他那兩只細小的胳膊,“奴婢是習武之人,這一點小傷不算什麽的,奴婢想求十八阿哥一件事。”

十八歪著頭,好奇的看著我,等著我說接下來的話。

“請十八阿哥不要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密妃娘娘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既然十八阿哥沒有受傷,又何必把事情說出來讓密妃娘娘憂心呢?”

十八認真的點著頭,好似覺得我說的話很有道理。我滿意的點著頭,拉著他的手繼續往密妃那裏走去。

其實,即使我不說,康熙和密妃很快也會知道,好在受傷的是我,要是是十八,那麽此時已經翻了天。

看著十八阿哥進了帳篷,我立刻對易了容的師傅囑咐著,讓他好好守護十八。

從密妃那裏出來,我沒有回自己的帳篷,也沒有去康熙那裏,而是直接奔想福格那裏。

進了帳篷,看到他和十三十四正坐著喝茶,我立刻卸下了所有的位子,一只手撐著腰,一只手扶著一旁的擺設。

正在喝茶的福格見到我這樣的姿勢,立刻毫不猶豫把茶噴了出來,還邊笑邊說:“你看看你,這是什麽樣子。”

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樣,“還不是托你的福。”

福格看了看十三,又看了看十四一臉無辜的說,“我又怎麽了?”

“你們到底是把太子怎麽著了?我送他回去的時候,十八阿哥剛好過來找太子,太子正在氣頭上,想都不想的就要擡腳踹十八阿哥,我這背上的傷就是替十八阿哥擋的。”

我緩緩的挪動步子,走到福格的身邊坐下。

“砰。”

“啪。”

十三和十四一人一拳一掌的打在桌子上,可憐的桌子眼看就要裂開來。我還是第一次看他們兩個這麽生氣。

“太子真是太過分了。”

“你可有告訴皇阿瑪?”

兩人一言一語的說得我頭大,我擺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,示意他們別再說話。

喝了口茶,我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自己的背,邊拍邊說:“太子的脾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,皇上也不是不知道,即使我不去說,自然有人急著去說,我又何必去開這個口。”

福格將我的身子轉過去,替我輕拍著背,“可會嚴重?”

“估計不會,過幾天就能好。對了,今天在皇上的帳篷裏,你到底說了些什麽?太子怎會氣成這樣?”

“太子奶媽的夫君仗勢欺人,無惡不作,趁著皇阿瑪不在京中,太子身邊的人,更是無法無天。而且…後宮消息,說玉貴人腹中的孩子是太子的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你受了傷就小心一點。”

十四把驚得跳起來的我又扶回了位子上。

我皺著眉頭,眼神中充滿了擔心,福格今日在康熙面前這樣說太子,恐怕納蘭家的日子不會好過,如今我和福格都不再京中,胤禩他們對付太子其他的勢力都不見得容易,哪還有力氣去保護納蘭家?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突如其來

原本群星閃爍的夜空,突然開始狂風大作,電閃雷鳴。圍場的馬匹受了驚嚇,開始不停的嘶叫,這使人更加的煩躁。

我開始有些坐立不安,一面擔心京城,一面擔心著這裏。

帳外的侍衛開始忙碌起來,在給每個帳篷外堆砌起沙袋,防止雨水流進帳篷裏。我與其在帳篷裏煩躁著,倒不如出去多煮些定驚茶,讓大家晚上能好睡一些。

“代詔大人。”

一路上侍衛太監眾多,都紛紛向我行著禮,“眼看就要下大雨了,你們抓緊些。”

“是。”

最先弄好的是康熙休息和議事的帳篷,然後就是妃嬪的帳篷和堆放食物的帳篷。

我拿著領好藥材,在小廚房找了個角落煮起了定驚茶,此時雖已經過了用膳的時辰,但是禦廚們還是沒有停歇,在準備小點心,以防主子們夜裏餓。

我經常在練完劍後去禦膳房找吃的,一開始禦廚不肯給,說是怕主子要吃,後來去久了,禦廚就會給我備吃的。所以他們看見我大搖大擺的進廚房,依舊見怪不怪了,忙的時候請完安就幫我當空氣,有空的時候還有教我做糕點。

“大人今天又弄什麽呢?”

說話的是禦膳房的總管,四十來歲的人,很隨和,也很有趣,有事沒事就和新來的禦廚們講他以前的事。

“煮定驚茶呢,”我打開蓋子,看了看砂鍋裏的藥湯,看來煮的差不多了,“這天氣電閃雷鳴,外面的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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